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与中医以文心雕龙黄帝内经为(3)

来源:辽宁中医杂志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7-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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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有病就要治病。于是,文学批评便应运而生。从批评动因来看,以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西方文学批评家往往以求知为最高价值取向,力图通过对个别具体作

有病就要治病。于是,文学批评便应运而生。从批评动因来看,以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西方文学批评家往往以求知为最高价值取向,力图通过对个别具体作家、作品和文学现象的分析,达到对文学本质的一般认识。而以刘勰为代表的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家,通常以救世济人为最高价值取向,他们批评的动因往往出于对当时文学创作实践的强烈不满。如果说曹植是抱着“世人之著述,不能无病”的一般认识而开展文学批评的话,那么,陆机、刘勰则是在诊断出文病后,怀抱着拯救文坛的博大志向去从事文学批评的。谈到为什么写作《文赋》时,陆机说:“余每观才士之所作,窃有以得其用心。夫放言谴辞,良多变矣,妍蚩好恶,可得而言。每自属文,尤见其情。恒患意不称物,文不逮意。盖非知之难,能之难也。故作《文赋》,以述先士之盛藻,因论作文之利害所由,它日殆可谓曲尽其妙。”正是抱着这种批评动机,陆机在《文赋》里几乎处处“患挈缾之屡空,病昌言之难属”。(18)陆机:《文赋》,载《文选》(二),第763页。全文看似繁复,实则陆机用众多“或”字,比较巧妙地罗列出了种种文病,诸如“或文繁理富,而意不指适”“或仰逼于先条,或俯侵于后章;或辞害而理比,或言顺而意妨”“或寄辞于瘁音,徒靡言而弗华,混妍蚩而成体,累良质而为瑕;象下管之偏疾,故虽应而不和。或遗理以存异,徒寻虚以逐微,言寡情而鲜爱,辞浮漂而不归;犹弦么而徽急,故虽和而不悲。或奔放以谐和,务嘈囋而妖冶,徒悦目而偶俗,故高声而曲下;寤《防露》与桑间,又虽悲而不雅”等。

同样,正如治病救人一样,诊断出文学患病并渴望治疗它,是刘勰开展文学批评的重要内在动因。这一点,是他本人明确指出来的。在《序志》篇解释自己为什么撰写《文心雕龙》时,刘勰首先指出当时文坛创作中出现的不良症状,即“辞人爱奇,言贵浮诡,饰羽尚画,文绣鞶帨”,然后认为其病因是“去圣久远,文体解散”“离本弥甚,将遂讹滥”,最后才说“盖《周书》论辞,贵乎体要,尼父陈训,恶乎异端,辞训之奥,宜体于要。于是搦笔和墨,乃始论文”。而在其他篇章论述问题时,刘勰也常常指谪当时文坛,如“宋初文咏,体有因革。庄老告退,而山水方滋;俪采百字之偶,争价一句之奇,情必极貌以写物,辞必穷力而追新,此近世之所竞也”(《明诗》),“近代辞人,率多猜忌,至乃比语求蚩,反音取瑕,虽不屑于古,而有择于今焉”(《指瑕》)等。

很显然,以曹植、陆机和刘勰为代表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学批评,本质上就是“指谪利病”。他们反对的是“文人相轻”“好诋诃文章”,而非“掎摭利病”本身。换言之,他们反对的是不当或错误的指谪利病。用曹丕的话说就是“各以所长,相轻所短”。用刘勰的话说就是“不明鉴”“妄谈”“各执一偶之解”(《知音》)。刘勰举例说:“至如君卿唇舌,而谬欲论文,乃称‘史迁著书,谘东方朔’,于是桓谭之徒,相顾嗤笑。彼实博徒,轻言负诮,况乎文士,可妄谈哉。”(《知音》)其实,中国古代人常把开展文学批评称为“论文”。“论”即“评议藏否”。(19)李善注《文赋》语,载《文选》(二),第761页。曹丕、陆机、刘勰等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家正是在此意义上“作论文”“论作文之利害所由”“乃始论文”。而此意义上的文学批评,人们也常形象地或者称之为“讥弹”“弹射”,如曹植的“仆尝好人讥弹其文”,颜延之的“江南文制,欲人弹射,知有病累,随即改之”;(20)颜之推:《颜氏家训》,上海古籍出版1992年版,第769页。或者直接称之为“掎摭利病”“掎拓病利”,等等。其目的是要显示出优劣,用刘勰话说就是“剖析褒贬”(《哀吊》)。例如,刘勰在《丽辞》篇把对偶分为四类,并明确阐释说:“反对为优,正对为劣。……幽显同志,反对所以为优也;并贵共心,正对所以为劣也。”钟嵘甚至以是否“显优劣”作为评判其他文学批评的尺度。他在《诗品序》里议论道:“陆机《文赋》,通而无贬;李充《翰林》,疏而不切;王微《鸿宝》,密而无裁;颜延论文,精而难晓;挚虞《文志》,详而博赡,颇曰知言。观斯数家,皆就谈文体,而不显优劣。至于谢客集诗,逢诗辄取;张骘《文士》,逢文即书。诸《英志录》,并义在文,曾无品第。嵘今所录,止乎五言。虽然,网罗古今,词文殆集。轻欲辨彰清浊,掎拓病利,凡百二十人。”显然,与刘勰等出于对当时文学创作现状的不满而开展文学批评相反,钟嵘是出于他对在此之前或当时中国古代文学批评领域“不显优劣”“无品第”的不满而写作《诗品》的。关于此,他在《诗品序》里进一步明确解释说:“嵘观王公搢绅之士,每博论之余,何尝不以诗为口实,随其嗜欲,商榷不同,淄渑并汛,朱紫相夺,喧哗竞起,准的无依。近彭城刘士章,俊赏之士,疾其淆乱,欲为当世诗品,口陈标榜,其文未遂,嵘感而作焉。”而在品评的具体实践活动中,除极个别人外(如曹植),无论话语多少,钟嵘对诗人的评论里都夹杂着或多或少的指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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